Water013

假如我死去,请在你的屋门前放一束玫瑰,我的灵魂终会偶遇这片埋葬着花香的土地。

【九州耀岱泽/思洲】请把我埋葬在玫瑰花里(一)


 

勿上升,除两人外其他都是虚构虚构虚构角色

建议食用:

《国王和乞丐》华晨宇/杨宗纬

《突然好想你》林宥嘉

《绿光》孙燕姿

《小宝贝》夏天播放

这篇文并不是写的当代的,所以并不符合社会核心主义价值观与现在较完善的宪法及其延伸法律。

勿举报,谢谢。

 

凌晨三点过一刻,瓢泼大雨,这个时间,背地的暗流涌动,浓郁的黑色,便是他们最好的隐身衣。

雨滴落在黑色的伞上,啪嗒的声音全部锤在他的心上。脑袋昏沉,听着这沉闷的声音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停下脚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小巧的怀表,打开怀表,借着某处人家透露的光,看清了怀表。

他继续前进,但脑袋的昏沉不时伴随的头痛让他有些恍惚,他摸了摸口袋,枪还在,松了一口气。忽而飞奔过去一辆车,激起一连水花,他向右靠,得以免被泼个全湿。

这一躲,他却发现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他侧身,向腰间伸去,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他缓慢的抬起头,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周围很黑,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看见那个人的咧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让人毛骨悚然。

他缓慢的向后退,撇了一眼周围,只有天空还在下着雨,没有人。伸手到口袋中,那人站在原地不动,他猛的向前,那人侧身,向后退。

他的刀堪堪抵到那人脖子处,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后脑勺,那人依在墙面上,雨滴落下,顺着房檐,流入青石缝隙,黏附在那人的衣物上。

那人笑了笑,雨不止的下,落在他的身上,水流顺着发丝滴落在脸上,水让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唯一看见的就是森白的牙齿和玫红的嘴唇。

他们僵持着。

“我输了。”

那人把枪松开,枪掉在地上,发出响声。

他高度集中的精神,啪嗒一下放松,那人抓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扣到背后,他的手没握住刀,掉在地上,清亮的一声。

那人抓住他的手,扣住他的头,他的脸被摁到墙上,墙上的青苔让他升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沙砾摩挲着他的脸,细微的痛苦折磨着他。

半分钟以后那人消失不见,他倚着墙壁,撑了一会儿,他飞速的离开了。

坐下来,却他发现自己的枪与刀已经回来了。

他洗漱完,躺在床上。

他不想睡觉,因为他一闭眼就是无边的黑暗,没有梦境,没有想象,只有一望无际的虚无。宛如一个盲人在这盛大繁华人世间,听着别人描摹的色彩,指尖碰触的事物,等不到的晨曦,溺亡在空洞的虚无中。

他看着漆黑的一片,他想到了雨,他闭上了眼,他看见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下,这是个安静的时刻。雨滴落在青瓦上,寻着寻常人家的屋檐上倾落下,从青石板的缝隙中顺流而下。他躲在白墙青瓦房的屋檐下,他听到清泉石上流,如鸣佩环。

这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宁静而又美好的田园生活,他想。

雨声啪嗒啪嗒的声音逐渐缓慢,清脆的水声流落在他的心里,他抬头望去,是初晴啊,真是许久未见。

这种晴朗的色彩,如同莫奈的巴黎圣母院。阳光从画布沐浴到了心底,温暖的颜色就触手可得。

梦境忽然终止,睁眼是与梦中有着强烈反差的黑。他打开昏黄的灯光,拿出怀表,时针正好指在Ⅴ上,分针指着Ⅳ。他穿好衣服,下楼,一辆车刚好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坐上车,离开了这儿。

车停在一扇大门前,门两边的人走过来,检查了一番,打开门通行。

门里是娇艳欲滴的玫瑰,不是鲜艳的红,而是幽暗的蓝。

“Dash it!That girl is forget-me-not and touch-me-not in one,a red rose which has somehow turned into the blue flowers.”

几乎不假思索,他就低声念出来了。

旁边同行的人复述了一遍,又念着:“冲刺?那个女孩是不要忘记我和不要碰我的统一体……是红玫瑰变成了蓝色的花朵?”

“你翻译的大体没错,不过这句话本身应是中翻英吧,无论如何,总是中文的意蕴更美。”

“那准确翻译是怎样的?”

“真的,那个女孩是‘勿忘我草’和‘别碰我花’的结合,是红玫瑰变成了蔚蓝花。”

“真是浪漫啊。”

那人凑近来,冲他笑了笑,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叫周峻纬。”

“我是小齐,齐思钧。”

他笑了笑,抓过齐思钧的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齐思钧笑了笑,点了点头。

车恰好停下,他们相继走下。

有人凑过来,打开门,齐思钧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繁多的饰品与金碧辉煌的装潢占据了房子的大多部分。

齐思钧站在门口,打量着这间屋子。在左侧有木质的旋转楼梯,右侧摆着几张椅子,玄关柜是实木,踏进客厅,他发现一种看起来不起眼但绝对很贵的毛毯铺满了整间屋子。他注意到了书画,很多的书画。他站在一幅山水画前,感觉有点熟悉,他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突然的头痛。

齐思钧盯着那副山水画,好似什么都没有,却处处很奇怪。与这间屋子里的所有画大相径庭,不是风格,风格倒是挺像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怪异感。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仿佛耳边响着水过石子的哗哗声,鸟鸣声和声而起,岁月与溪水缓缓的流。

他听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来的声音,不再盯着这幅画,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去看楼梯口。

那人客套了几句,就招呼他与周峻纬上了二楼。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里,看了两眼立马收回眼神。

那人转过身来,为他们打开门,他毕恭毕敬,甚至眼神都没留给他们,但他看到了雨夜里,那张脸,湿漉漉的头发粘着脸,雨滴从脸上流下,灿烂的笑容,雪白的牙齿,越发的诡异惊悚。

他看见雨夜里的那张脸,好像那人抬起头就会与雨夜中的脸重叠起来。

他停滞了很久,时间好像按下暂停键。他看着他,行绅士礼的他。

周峻纬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

进入这个房间,干净整洁,应是主人长期有请人打扫。

不过等待着他们的主人是一个显得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仪表堂堂,可以称的算是帅,但他的气质总让齐思钧以为他是从某个山沟沟捡回来的公子,肯定还是这两天捡回来的。

他看见两人,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可能不是谄媚,但他们看来,这个继承人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他伸过手来,齐思钧也笑着回握。

他笑着招呼他们坐下,他坐到椅子上时,还起来一下,好似针扎到屁股。

“甄律师,这份遗产该怎么判?”

齐思钧笑了笑,他说:“唐先生,这份遗产肯定会判给你的,只不过要确认唐老爷的遗书确实没有标明遗产判给您叔叔。”

房门打开了,是刚刚那个人端着茶水进来了。

“遗书就在这里。”他立刻站起来,把桌上的纸向前推了推。齐思钧看了那个人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没事,这是管家。”

那个人又退了出去,齐思钧拿起那份遗书,说:“可以。”

“太好了,甄先生。”

“现在只要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他示意周峻纬,他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出来。

唐先生看到这么一沓纸可见的倒吸了一口气。

随即接过纸,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看完没,大概十五分钟后,他便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字。

不过歪歪扭扭,东一个部首西一个部首,仔细看,才能勉强看出他原来签的是“唐九洲”。

他接过这份合同,对着周峻纬点了点头。

周峻纬走过来,准备接合同,齐思钧却冲着那个人走了过去,周峻纬也慢慢跟着他移动。

那个人与他们站的并不远,两三步就到了。

齐思钧站在他的偏右侧,周峻纬在偏左侧。

那个人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口,齐思钧用左手立马捏住他的嘴,掰开他的牙齿,右手从口袋拿出刀子,他扯出他的舌头,却并没有剜他舌头上的肉,而是示意他不要出声,那人疯狂点头。

周峻纬从后面打晕了他,齐思钧看着手,啧了一声。

周峻纬冲他点了点头,他们扔了一个炸弹,立刻从窗口跳了下去,顷刻爆炸,他们还是被波及到一点。齐思钧跳下来时,被热气烧伤了半条手臂,跳到地上时,那条手臂直接擦到了崎岖不平的泥土上,他痛得喊了一声,从地上滚了几圈,用只被轻微擦伤的手臂撑了起来。先跳下的周峻纬比较幸运,没受什么大伤。他们起来跑到后山的森林里,周峻纬扶着齐思钧,磕磕碰碰的走在森林里,那些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鬼符,环绕在他们的耳边。

终于,昏暗的森林透进一束光,直直的打在他们的脸上,最美丽的,就是带来希望的丁达尔效应。

越靠近,光亮越是充足,当晨光沐浴到他们的心底,亮丽的色彩铺满他们全身,宛如饥饿的小孩子得到了一颗橙子味的糖。

他们看见了那辆车,车窗摇下,一颗头从窗口滚了出来,一个人从车窗探出头来,他撑着车窗口,冲着齐思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张脸,彻底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完全重合。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周峻纬看到那颗人头就晕了过去,齐思钧真的很想骂他,他都没昏,怎么这人就昏了过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逼越紧,看着那个看着他的他,齐思钧无奈的举起手来,一阵疼痛袭来,充斥着他心底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他想着,绷着的那根弦,放松了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让我死亡吧,就在我记得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之后。

“帅锅,请问你有脑子吗?”

“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齐思钧骂道。

骂完之后齐思钧陷入了沉思,平常他就算骂也不会骂出声来的,而且他看见这里的装潢与那人的模样,他居然在吃火锅。不过骂完人还真他妈爽,那人哈哈大笑,举杯干了酒。

齐思钧喝了一口,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他想着,如果这样平静的生活他能拥有的话,那真的是做梦。

忽然,周遭的一切变得扭曲,像是被不知名的手给揉碎。

一束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半眯着眼,阳光从手指缝隙中钻进来,点亮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慢慢放大,适应了光线之后,他张开手指,阳光照耀在他的手掌心,从手的缝隙里溜到他的脸上,他甚至看见了空气中浮动的细小的尘埃颗粒,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在空气中漂浮。

“你好。”

清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吓了一跳,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小心又牵扯到伤口,他痛的倒吸一口气,脸上的器官仿佛都要挤成一团。

他想,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有人走到他的旁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好像是什么珍稀的瓷器,一碰就会碎似的。

他坐下来,笑着伸出手来。齐思钧看了他一眼,又向自己手臂看去,满手的绷带,跟个木乃伊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埃及法老陵墓跑出来。

他收回手去,说:“你好,齐先生,我是唐九洲。”

“你好。”

他妈的,就知道被匡了,果然这小崽子才是该杀的的人。

“你现在想杀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躺着的是你。”

齐思钧再次看了看自己被包得不成手型的手,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欠呢。

“你还留着我是想我帮你做事?”

“没错。”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齐思钧就算死这里,跳下去......”

唐九洲比出五的手势。

“五十万?”

“五千万。”

“杀人还是放火?”

“我说你做就好,不必要知道那么多。”

唐九洲看起来心情不错,哼起了小曲儿。

齐思钧觉得他很像一个智障。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像他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就不配为所欲为。

他老泪横流,人生就是如此艰辛。

他想开口问问周峻纬去哪了,又担心这会对周峻纬不利。

“你和那个人是同伴?”

他还没开口,唐九洲就问他。

他点了点头。

唐九洲看着他笑,他站在光来源处,他所处的地方没有阳光,他笼罩下是一片阴影。

齐思钧感觉他莫名有些冷,哪怕周遭的光好似全汇集到他身上,衬得他如同召唤阵中下凡的谪仙。

“那他怎么样了?"

唐九洲答非所问,“你想出去走走吗?”

这话题转的贼他妈生硬,连个敷衍都不愿意给,齐思钧看他不说,也没什么办法。

既然不知道,暂且认为他现在挺好的吧。

他不应该为一个算不上认识的人伤感,可他总认为每个人都应该被关切,每个人都值得美好。

唉,这种思想或许是错误的吧,毕竟杀了那么多人,又标榜着仁爱,别说他义父,他自己就觉得可笑。

他还是向往光明。

就像飞蛾扑火,烽火戏诸侯,小美人鱼寻找王子。

明明他还很伤感,刚打算穿鞋子走,结果唐九洲推出一辆带着轮子的椅子,很像洋人带婴儿上街的那种玩意儿。

“我可以走......”

“不,你不可以。”

唐九洲将椅子推了过来,齐思钧真的不想坐在那上面,唐九洲想把他按下去,结果按不动,空气一度很安静。

齐思钧看到唐九洲的眼神,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唐九洲带着他转了好久,他默默的记下了路程,结果发现唐九洲好像是在自己房子里迷路了。

他想提醒他,看着他很执着的样子,就什么都没说,静静的坐着,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带着自己绕来绕去。

唐九洲忽然停了下来,齐思钧以为快到了,结果是他推不动了。

齐思钧差点就笑出了声,还好他自制力强,假装打了个哈欠,唐九洲也没怎么注意。

终于,他们绕了无数次路后,看见了门。

打开门之后是一扇破旧的铁门,有一条弯曲的小路,从铁门延伸到很远。

这里杂乱的生长着很多不知名却又很和谐的花朵,缠绕在门上的是半枯萎的荆棘,如同童话中隐蔽的秘密花园。

唐九洲拿出钥匙,吱呀一声,他推开铁门,如同开启尘封多年的古书。

他推着齐思钧过来,又将铁门锁上。

他推着齐思钧走在石子铺的小路上,走在树林的影子下。

风轻拂树梢,树叶微微摆动,阳光就偷偷跟着风儿,跑到了他们身上。

走到林间深处,耳边有瀑布急流,冲击石头的声音。脚下的石子也不见了,他们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齐思钧看见断崖,脑子里全都是疑惑,他不会想要就此杀人灭口吧?!

可当他看见瀑布全貌,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诸脑后。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笔下夸张又浪漫的手法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赭石色的泥土映衬着雪白的瀑流,究竟是急流敲打着石块的心,还是石块想要拥抱急流?

他们站在瀑布下游远处观赏,内心的震撼依旧不减·。

这种震撼与冲击是他用文字带不来的,可惜他是个碌碌无为的俗人,除了会一点写作,能做的就是扛起枪杆子,听着上级指挥的话,赚一点钱。

他向往的不过是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种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可在这种战火纷争的时代,宁静安闲的生活也是一种奢望。

他们在此停伫了一会。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唐九洲带着齐思钧走向更深处。

齐思钧有了空闲时间又开始想有的没的。

为什么他连自家房子路都记不全,却对错综复杂的树林这么熟悉。

身处大自然时,你不必要想那么多。

你呼吸泥土的芬芳,看见树枝花朵的颜色,感受阳光的温暖。

你只需要去享受大自然所馈赠的所有。

你不必要去想。

“泉流的声音

泥土的脚印

漫步的痕迹

都是真的

看见的你是真的

......”

齐思钧听见了唐九洲小声哼歌的声音,不过他越唱声音越小,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很久,唐九洲已经带着他走到一座寺庙前。

寺庙大门开着,还有光头的小和尚走出来打水。

三四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她们娇小的身子装点了庄重的寺庙,在寺庙里无处不能看到她们的倩影。

齐思钧满脑袋问号。

可看见寺庙里出来个道骨仙风的和尚,他又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

唐九洲推着齐思钧跟着那个老和尚进门。

齐思钧真的长见识了,空旷的场地,几乎与自然融为一体,和谐共生。

他特别喜欢的就是这种仙境一般的桃源,他也很喜欢桃花。

因为桃花盛开在温暖的季节,恰好逢着他出生的日子。

他希望像桃花一样。

他的日子本就不安宁,可以说是苦。他在心中埋着一颗小小的桃花种,等待四月的花期,他会告诉自己,桃花应你而生。

他希望自己能待在这种地方,安宁又舒适,好像没有什么会打扰到这儿的一花一木一世界。

不过人一旦有了责任,终究是脱离不了凡事的,他有家庭,有妻儿老小,他还答应给唐九洲做事。

他担了很多事,如果为了安宁背叛原则,那安宁也会不安宁。

“你来这拜佛?”

“求平安符。”

“你来过这儿?”

“算是吧。”

齐思钧被他推着绕来绕去。

终于,他们在一间小屋子停下。

推开门,灰尘迎面而来,唐九洲被呛得直咳嗽。

齐思钧拿出一块手绢,推动轮椅,递给唐九洲。

唐九洲大步流星的进了门,齐思钧看着门槛,又看了看轮椅,陷入深思。

他站了起来,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残疾。

他用并包得不像手的手捂住口鼻,跨过门槛,迈入了这一小间屋子里。

这间小屋子傍山,走进去才知道并不小,别有洞天。

他听见了唐九洲的声音,刚准备走过去,他又听见了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他止住的脚步,藏在了这边的屋子里,没有再进去。

这里积灰那么多,分明多年无人踏足,怎么会有个活人。

偷偷的看过去,确实是两个人无疑。

他看见唐九洲好像瞥了一眼这边,立马缩回去。他靠着墙壁,心砰砰直跳。

他心理素质极好,怎么会因为一眼就如此心慌?

他捂着自己的心,生怕它下一秒就会不属于自己。

“这个平安符本身是你的,你确定要给他?”

齐思钧凑近耳朵听,却听不见唐九洲在说什么。他可能是没听见,也可能是没想听见。反正他最后不知道唐九洲说了什么。

“希望你这么决定不要后悔。”

齐思钧他分神了很久,最后只听到了两句话。

他听到没声音了,赶紧溜出了这间屋子。

唐九洲隔了一刻钟才出来。

齐思钧坐在轮椅上,有些心不在焉。

唐九洲抬头看了看天空,蓝的有些发紫的天空的远处,被人泼了橘色的墨水,逐渐晕染蔓延。

“我们今天住在这座庙里。”

“嗯。”

齐思钧什么也没听,随口应了句。

唐九洲又推着齐思钧转来转去,最后又到了老和尚那。

唐九洲还什么都没说,老和尚端给他一杯茶,说:“不可。”

“佛门,不许杀孽罪重之人多留。”

说完这句话,唐九洲把齐思钧推了出去,叮嘱他乖乖坐着,自己又走进去,带上了门。

齐思钧坐在树下。

风轻轻刮过树梢,撩起他的几缕发丝,他垂下眼皮深思。

偏暖的阳光,清冷的微风,齐思钧感觉困意袭来,他打了一个哈欠,手撑在轮椅上,托着脸睡去。

......

齐思钧醒来时,近在咫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小和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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